白清清一字一句地說著,那雙眼眸更加堅定。
聽到這里,姜綰便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更大的風雪。
看著白清清的眼中閃著算計的光,姜綰一個閃身離開了原地。
她剛剛回到院子,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一回頭就看見戰玄墨快步走了過來。
姜綰剛準備開口,這時卻被男人一把摟在了懷里。
“解決了,事情都解決了。”他壓低了聲音,聲音低沉,泛著好聽的磁性。
姜綰目睹了一切,悶聲說道,“解決了就好。”
“明天,我陪你去見大皇子妃,今晚你好好安睡。”
他說著,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用力地抱著姜綰,生怕姜綰會就此逃跑一樣。
而姜綰也回抱著他,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白嫩的臉頰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兩人那樣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姜綰沉沉睡去。
聽見了姜綰均勻的呼吸聲,戰玄墨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抱著她回到了回到屋子,放在了床榻上。
看著姜綰美好的睡顏,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額前的碎發,幫她攏到了耳后。
臨走之前,男人俯身而下,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這才不舍得離去。
夜色漫長,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半夜,姜綰正在沉睡,卻突然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異響。
她猛然驚醒,下意識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在一片月光的映照之下,寒光凜凜的刀刃從門縫里面透露過來。
有人想要撬開房門!
姜綰神色一凜,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不多時,門便被撬開了。
只見那黑衣人提著刀子,便朝著內間走了進來。
姜綰躺在床上,佯裝睡覺,那人舉起手里的刀對著床榻之上就是用力一砍。
姜綰的反應速度,一個翻轉便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
黑衣人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姜綰居然反應如此之快,下一秒姜綰從床上爬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根本就不跟姜綰廢話,拿著手里的刀,對著姜綰用力地砍了過來。
他的刀法凌厲,卻跟中原的大不相同。
姜綰猜測他是西域人。
看來,那些西域人已經盯上了她。
這時,姜綰突然開始擔心起皇后的安危。
為了能夠早日離開這里去見皇后,姜綰迫不及待地解決了眼前的這個麻煩。
她三拳兩腳就將人踢倒在地,奪過他手里的刀把那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你們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只見那個人馬上就要咬舌自盡。
姜綰眼疾手快,立刻蹲下身子,用力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她一把揪掉那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張瘦削的臉,姜綰手上的力道極重,那人痛得齜牙咧嘴,發出一聲聲嚎叫。
姜綰趁此時機掏出來一粒藥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黑衣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他還來不及詢問,就感覺渾身有無數只螞蟻在爬,肚子里更是如火燒一般,那種感覺是難言語,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姜綰冷冷的,看著面前黑衣人的猙獰的神情。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惡的弧度。
“想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想活著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你若是不好好地老實交代,那今天晚上就會被我折磨至死!”
話音剛落,姜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可知道我剛剛給你吃的是什么?”
黑衣人驚恐地搖了搖頭。
姜綰冷笑道,“石斛散,只要吃了這東西,不出一天,就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說完,姜綰輕輕地冷哼,“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死士,根本壓根就不怕死,但是這種藥,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就連個埋骨之處就都沒有。”
姜綰既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西域人,便有的是法子來整治他。
“聽說你們西域人最講究的就是死有全尸,但若是連尸骨都無存了,那你怎么對得起你的親生父母?”
她眸子微動,一雙冷冽的眼眸,惡狠狠地瞪著他。
“既然我能猜得出來你是西域人,那便是掌握了不少的消息,不管你說或不說,我都會追查下去。”
說完這句話,見那個黑衣人不為所動,姜綰又掏出來一粒丹藥塞到了他的嘴里。
做完一切后,姜綰又將一團布塞到了他的嘴里。
那黑衣人只覺得渾身有無數個螞蟻在爬,又無法動彈,整個身體緊繃著,想要伸手去撓,卻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再加上嘴里被塞著一團布,他個人是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身上痛苦不堪,表情越發的猙獰。
姜綰則是冷冷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那雙眼眸冷冽得仿佛是地獄勾魂的使者。
黑衣人實在是承受不了下意識地朝著姜綰的方向投來了求救的目光,而姜綰立刻明白過來走過去,將他嘴里的布條拿了出來。
那人想要咬舌自盡,可是發現嘴根本就不聽使喚,只能保持張嘴的那個動作。
姜綰輕笑了一聲,嘲諷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求死很容易,可是求生卻很難,如果你要是不配合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姜綰又掏出來了一粒藥丸,而黑衣人在看到姜綰手里的藥丸的時候露出了一副恐懼的神情,拼命地瞪大了雙眼,趕緊搖了搖頭。
眼瞅著姜綰又要將那粒藥丸塞到他的嘴里,那黑衣人終于妥協了。
“我說,我說!”
見他艱難地說了這四個字,姜綰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她一點一點地靠近那黑衣人,眼眸閃爍著冷冽的光。
“誰派你來的?”
“是我們六皇子!”
果然,姜綰的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這反而讓那個黑衣人覺得有些疑惑。
按道理來說,姜綰應該會覺得驚訝才對,可是好像姜綰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