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那雙眼眸更是閃爍著詭異的光。
“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既然這樣，你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就這樣吧。”
戰玄墨的眼中劃過一抹失落，轉身就打算離開。
白清清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戰玄墨的胳膊。
“你不要離開我，我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我愛你，我是想要跟你待在一起！”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接著說，“可是姜綰為你做什么事呢？她好像什么都沒有為你做過吧，你為什么偏偏就看上她了呢？”
白清清表示不理解，拼命的搖著頭。
“我跟姜綰比到底差在哪里？你為什么心里眼里只有她自己，而從來都看不到角落里的我呢？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明明我為你付出了一切，我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
“為什么……”
戰玄墨用力的掰開了她的手，那雙陰冷的眸子散發著絲絲的寒意。
“就憑她比你善良，這一點你就永遠都比不過。”
“善良？”白清清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一雙眼眸里閃著破碎的光，滿臉的絕望。
“曾幾何時，我也很善良，我也不會做那些事，但是為了能夠待在你的身邊，我拼盡全力，可是為什么你只能看到的她？”
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哭又笑，眼眶微紅，一雙美眸流轉。
她緩緩地走上前，伸手拉住了戰玄墨的衣袖。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確實是不對，但是，以后我一定會改的，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像是發誓一般，目光灼灼。
“那今天皇后的事呢？”戰玄墨冷冷地回眸，如鷹隼一般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她。
“如果說之前的事情，你都可以怪罪到我的頭上，說是想陪在我的身邊，那也就罷了，今天皇后這件事呢？”
白清清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眼珠子胡亂地轉動著，似乎在想著怎么解釋。
戰玄墨早就已經看穿了她，既然白清清已經承認這一切都是她所為，那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戰玄墨用力地甩開了她糾纏不清的手，那雙眸子更加冷冽。
“我看你還是去跟皇后自己解釋去吧。”
話音剛落，戰玄墨毫不留情地，想要轉身就走。
白清清卻不依不饒地沖了上去，從背后抱住了戰玄墨。
戰玄墨愣在原地，想要用力地甩開她，和白清清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伸手禁錮著戰玄墨。
“我錯了，我不該那么做，我以后會改的，我以后再不會做這種事情，就算是只是陪在你的身邊，我也甘心情愿！”
說完這句話，她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慌亂。
“之前我說的那些話全都做出，如果你要是選擇跟王妃姐姐待在一起的話，那你們兩個人可以無視我，但是我只希望待在你的身邊，端茶遞水，其他的別無所求！”
若白清清真的是這樣一個人，恐怕他們之間也不會鬧到如此這般地步。
戰玄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過身去。
而白清清以為戰玄墨回心轉意，眼睛一亮，抬起燦若繁星的眸子看著他。
“王爺……”她低低地喚了一聲，頭上的珠翠搖晃，眼眸更是熱烈地充滿了期盼。
戰玄墨則是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冷冷地盯著她。
許久，戰玄墨才薄唇輕啟，冷聲說道，“我和姜綰同樣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不需要外人在，我回去就給你寫個和離書，并會把此事稟報給皇上，從今往后，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話音剛落，用力地甩開了她的手，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白清清還想要追上去，一旁的小廝趕緊過來攔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見王爺，你們是不是想死啊！”
白清清大喊大叫，手指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戰玄墨離去的方向。
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失望，一點一點地變成了絕望。
終于，白清清大喊了一聲，聲音逐漸變得嘶啞。
她的身體無力地滑落，跌坐在地，一臉的失魂落魄。
“王爺……”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幾不可聞，還夾雜著一聲聲哭腔。
旁邊的小廝看了一眼，安慰道，“側王妃，王爺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勸您還是不要過去惹他了，要不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地上的白清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小廝趕緊閉了嘴。
這時，迎春急切地跑了過來，看到白清清坐在地上，立刻伸手去扶。
而白清清則是甩開了她的手，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神色愈發冷冽。
她用力地擦干了眼角的淚水，堅定的眼眸看向前方，用力地咬緊下唇，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姜綰站在房頂上冷冷地瞧著，總覺得這白清清不會善罷甘休。
她這個人，向來是想要什么就會得到什么，如今卻被戰玄墨當面拒絕，肯定會覺得心里不好受。
一想到這里，姜綰便開始有些擔憂。
白清清說不定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畢竟戕害皇后這種事情，她都敢做得出來，這世上還有她不敢做的事嗎？
姜綰眉頭微皺，緊緊地盯著白清清的方向。
而白清清什么也沒有做，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戰玄墨離去的方向，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一旁的迎春，急切地在旁邊勸說，和白清清就好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
過了許久，她剛才回過神來，眼睛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看到白清清如此，迎春有些害怕。
“側王妃……”
白清清一言不發地朝著自己的院子走了回去，迎春也忙跟了上去。
姜綰在一片夜色之中，悄悄地行走在房頂之上。
不多時，便來到了白清清的院子里。
只見白清清一直坐在石桌前，若有所思。
她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過了許久，姜綰看得都有些困了，打算就此離去時，白清清突然站起身。
她冷冷地說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憑什么姜綰就能夠得到戰玄墨！我要墨王妃的位置，我也要得到戰玄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