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小說網 > 婢子絕色 > 第658章 落在誰手里,下場都一樣!
  此話一出,眾臣嘩然。

  張吏卻不以為然地道:“聶將|軍這話是何意思?下官可聽不懂。”

  聶君珩笑道:“張大人身為禮部尚書,卻假公濟私,貪污受賄,私吞賑災款十萬余,如今還能在皇上面前睜眼說瞎話,真叫本將|軍好生佩服!”

  張吏聞言心神一顫,語氣惱怒地道:“你胡說!你……你簡直血口噴人!下官為官數年,兩袖清風!從未貪污受賄!上得起皇上,下對得起天下百姓!你休要再此毀我清白!”

  徐閣老也附和道:“聶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說,張大人是出了名的節儉,就連這身官服也穿了兩年都沒舍得換新,張大人這般清廉正直之人,怎可能貪污受賄!怎可能私吞賑災款十萬余!”

  “簡直荒謬!”

  張吏也沒料到聶君珩竟會在朝堂之上,公然說他貪污受賄。

  想他為官數十年,人前十分樸素,就連出行也是坐最普通的馬車,身上這一襲官服更是洗得發白也沒舍得換。

  府上的吃穿用度就更莫說了,向來只有粗茶淡飯,只有逢年過節,才偶爾吃一些山珍海味。

  他將每一份資源都用到了極致,就連皇帝也夸贊他節儉清廉,是所有為官者的榜樣!

  皇帝也因此十分信任他,時常將一些重要的事交予他去辦。

  說他貪污受賄?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莫說皇上不會相信,就是在場的官員,又有幾人會信?

  果然,皇帝并不認同聶君珩的話。

  他看向聶君珩,微微蹙眉道:“這便是你所說的辦法?”

  “朕是要你解決賑災糧的事!可不是讓你在此胡說!”

  “你說張大人貪污受賄,可有證據?”

  “張大人向來節儉,朕都看在眼里,何來貪污一說?”

  不等聶君珩說話,張吏便眼含熱淚的跪在了大殿中央,先發制人地道:“微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對皇上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怎可能做出貪污之事!”

  “臣兢兢業業這么多年,聶將|軍如今卻要毀我清白,還望皇上為臣做主啊!”

  他說得聲淚俱下,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帝站起身,道:“愛卿快快請起,無憑無據之事,朕不會開罪與你。”

  “朕知你最是節儉,怎可能私吞賑災款,這其中定然是有何誤會。”

  說罷,皇帝語氣薄怒地對聶君珩道:“你若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就不必再插手災民之事!往后無憑無據之事,你也莫要在朝堂之上胡說了!”

  聶君珩道:“若微臣能找到證據呢?皇上又該如何定奪?”

  張吏不屑地道:“若聶將|軍真能找到下官貪污受賄的證據,下官隨你處置就是!”

  皇帝也道:“朕生平最恨貪污受賄之人!若你真能拿出證據,證明張大人貪污受賄,私吞賑災款!朕絕不輕饒他!”

  “可你若拿不出證據,朕便要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魏旭忠一聽,豈能放過這個機會,當即站了出來,道:“聶將|軍可要三思!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皇上可開了金口,你若拿不出證據,可是要獻出腦袋的!”

  原以為聶君珩會就此收手,不料他卻無所畏懼地道:“那便依安遠侯所說,拿不出證據,本將|軍以死謝罪,若拿出證據,張大人也該拿命相償!”

  魏旭忠道:“好啊,你若拿出證據!張大人任憑你處置就是!”

  張吏只覺得后背發涼。

  這兩人的恩怨怎么還扯上他了?

  他心中忐忑,總覺得這賭注對自己不利。

  正當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自大殿之外傳來。

  齊銘姍姍來遲。

  他身披官服,手持奏折,在眾目睽睽之下腳步沉穩地步入殿堂。

  一看見齊銘,張吏心中愈發覺得不安。

  齊銘這人,辦案手段最是冷酷無情!好在這些年沒查到他頭上,可落在齊銘手里的貪官卻數不勝數,皆落了個悲慘下場!

  如今看他這架勢,也不知又查到了誰的罪名。

  張吏暗道:今日恐又有一人落馬!

  “臣,大理寺卿,齊銘,有要事啟奏!”

  來到大殿中央,齊銘拂袖一揮,恭敬地跪在地上,雙手將奏折高舉過頭。

  皇帝掀袍落座,身邊的太監趕緊上前將齊銘手上的奏折呈了上來。

  太監將奏折雙手遞交到皇帝面前,皇帝緩緩展開奏折,隨著上面的內容一一映入眼簾,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大殿內一片寂靜。

  對此,眾臣更是面面相覷。

  齊銘身為大理寺卿,為官數載,是朝中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他才華橫溢,不畏強權,多年來,但凡落在他手里的官員,皆沒落得好下場,輕者丟官棄爵,重者滿門抄斬,朝中人人見著他皆是避而遠之,生怕被他盯上。

  眾臣見狀,心中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這次,看皇帝的臉色,也不知誰又遭了殃。

  張吏自然想不到自己身上,他兩袖清風,節儉多年,斷然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然,皇帝卻拍案而起,憤怒地將手里的奏折摔到他面前,雷霆震怒地道:“張大人!好好看看吧!這便是你對朕的忠心?”

  張吏一臉疑惑的將奏折撿了起來,緩緩打開,待看清上面的內容時,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只見上面詳細列舉了他貪污受賄的種種罪行,每一條罪名都附有確鑿的證據……

  他竟不知,他偽裝得這么好,忍辱負重了這么多年,可齊銘卻早已懷疑上了他,甚至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暗中調查他……

  這時,聶君珩與齊銘對視一眼,聶君珩心領神會地上前道:“回稟皇上,這便是微臣所說的證據。”

  齊銘隨即也道:“張大人這些年一共私吞了十萬兩黃金,又勾結匪寇,暗中劫持賑災糧和賑災款!”

  “如今匪寇已被世子活捉,眼下正關押在水牢之中!嚴刑逼供下已交代了所有罪行!”

  “幕后之人,正是禮部尚書,張吏一手策劃!”

  “如今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張吏面如死灰,他極力狡辯道:“你胡說!定然是你們合起伙來冤枉我!”

  “這些證據是假的,我也不認得什么匪寇,定然是你們與那匪寇勾結,栽贓陷害!一切與我無關!還請皇上為臣做主啊!”

  這時,另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來,夜凌霄出現在眾人視線。

  “張大人不必再狡辯,你私藏十萬兩黃金,現今還藏在你床榻之下!你是要讓皇上親自去看一看嗎?”

  此話一出,張吏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他明白,他完了。

  徹底完了!

  那私藏的十萬兩黃金,竟被他找到了……

  “你……你怎么找到的?”

  張吏始終想不明白,自己藏得這么隱秘,夜凌霄是如何找到的?

  夜凌霄道:“張大人的確聰明,在外人眼里你的確節儉,房中連一個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沒有。不過,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這么小心謹慎之人,自然會將貴重之物藏在你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你房中不讓任何人進去,我很難猜不到,你會將黃金藏在屋內。”

  “你床榻之下,機關巧妙,屬實費了我好些心力才找到機關,沒想到張大人的床底下還隱藏了一個暗室,剩下的賑災糧,也藏在了下面!”

  “張大人可要親自去看看?看看是誰這么膽大包天,竟敢陷害于張大人,公然在張大人房中私藏贓物!”

  聞言,張吏臉色愈發白了幾分,嘴唇顫動著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夜凌霄道:“張大人還真是深謀遠慮,等耗死了那些難民,你再將上下打點,將此事悄無聲息瞞下來并不是什么難事。”

  “連賑災糧都貪,張大人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不過,張大人現在一定很后悔吧?后悔偽裝了這么些年,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貪了這么多銀子,眼下卻是沒命花了。”

  一句話將他擊得潰不成軍,他看著面色陰沉的皇帝,道:“臣知錯了,臣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臣雖日日枕著那些黃金白銀,可臣每日都受到良心的譴責,臣夜不能寐啊……”

  “皇上就看在臣勞苦功高的份上,饒過臣一命!那些銀子,臣自當全部奉還!”

  “臣……臣再奉送全部家產,求皇上饒臣一命……”

  “夠了!”皇帝已不想再聽他辯解,怒喝道:“朕的國庫空虛,難民食不果腹,你卻心安理得的做出這么多喪心病狂之事!”

  “朕生平最恨貪污受賄之人!”

  皇帝聲音冰冷而決絕:“傳朕旨意!將張吏即刻拿下!抄家查辦!秋后問斬!”

  命令一下,立刻有兩名帶刀侍衛自殿外走來。

  張吏更是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為今之計,他只能伸手向魏旭忠求救了。

  畢竟,從始至終,他都只是聽命于魏旭忠罷了。

  “侯爺,侯爺救救我,替我向皇上求求情,我還不想死……”

  可事到如今,魏旭忠又怎會引火燒身。

  他一改先前態度,語氣冰冷地對張吏道:“你竟敢欺瞞皇上,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真是叫人失望!”

  張吏滿臉震驚。

  他明白,魏旭忠這是想要與他撇清關系,置他于不顧了?

  張吏絕望地道:“侯爺別忘了,那些事可是你讓下官去做的……”

  不等他話說完,魏旭忠厲聲將他打斷:“無恥之徒!你自己做的骯臟事,如今還想栽贓給旁人!”

  他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對皇帝道:“啟稟皇上,張大人死不悔改!應將他即刻打入天牢!微臣愿意親自審訊于他!定會揪出其他共犯!給皇上一個交代!”

  聞言,張吏絕望的臉上劃過一絲希望。

  若他真能落到魏旭忠手里,說不定還能保住一命!若落在齊銘手里,他根本沒有活的可能。

  這時,聶君珩忽然笑了起來。

  魏旭忠道:“聶將|軍笑什么?”

  聶君珩道:“侯爺是不是忘了之前的承諾,如今我拿出了證據,張大人自然應由我處置!”

  張吏渾身一顫,連滾帶爬的爬到魏旭忠面前,哀求道:“不可,侯爺還是將我打入天牢吧!”

  他可不想落在聶君珩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手里!

  聶君珩也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直接大步來到殿堂中央,道:“皇上方才說的可還算數?張大人任憑微臣處置!”

  金口已開,哪有不作數的道理,皇帝道:“自然算數!聶將|軍想要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吧!”

  聶君珩購勾唇一笑,轉身看向地上瑟瑟發抖的張吏,一步步朝他逼近。

  張吏心中直冒冷汗,看著不斷靠近的聶君珩,猶如被厲鬼索命,止不住的往后躲。

  最后,他躲在了徐閣老身后,扯著徐閣老的衣角,道:“閣老救我……”

  可徐閣老如今也無能為力,唯恐自己會被連累。

  “張大人還是認罪吧……”徐閣老用力想要將衣角從他手里抽回,奈何他抓得緊,他費了好大力氣也沒能掙脫開。

  徐閣老安撫道:“你落在聶將|軍手里,也是被打入天牢,下場都一樣,你莫要怕……”

  不料,他話音剛落,便見聶君珩拔出侍衛腰間的長劍,一步步來到兩人面前。

  徐閣老看著他手中明晃晃的長劍,當即一驚,道:“聶將|軍這是做什么?”

  聶君珩唇角勾起一絲邪笑,一雙異瞳閃爍著野獸般的寒芒。

  他一字一頓地道:“為民除害!”

  話音,只見一陣刀光閃過,張吏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下一瞬,人首分離,人頭咕嚕嚕滾落在了徐閣老腳下。

  斷裂的脖頸處,鮮血直接噴涌而出,當場濺在了數名朝臣身上。

  眾人皆被這一幕嚇得面無人色,徐閣老更是被嚇得癱倒在地。

  即便是坐在高臺之上的皇帝,也被這一幕狠狠震住。

  皇帝震驚道:“聶君珩!你,你這是做什么?”

  聶君珩將長劍丟在了地上,面色如常地道:“回稟皇上,這便是微臣處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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