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
矯叱聲中,黑色大馬在距離我一米外驟然剎停。
跟著云十一雙手一頓,馬兒前蹄便自高高揚起,發出最高亢的嘯叫。
這一幕出來,現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下一秒,那閃著亮光的馬蹄就擦著我身體砸落在地。
馬上的云十一驕傲得像是一頭孔雀,居高臨下看著我,冷冷叫道:“銅獅子。師父叫我來幫你打沙姆巴拉。”
“滾回去!”
“憑什么叫我滾?”
云十一冷艷的臉上盡是不服:“師父叫我來的。要我滾,你自個兒找師父去。”
我指著云十一不客氣叫道:“你最好自己滾。不然我丟你出去。”
“就!不!”
云十一恨聲叫著,右腿一甩,瀟灑落馬,野性又張狂。
我立刻下令:“姚恩澤。把她趕出去。”
“誰敢?我是銅獅子小師妹。還是她未來老婆。我手里有沙姆巴拉坐標!”
姚恩澤嚇了老大一跳,極速轉頭望向我。
我愣了愣神,突然想起一件事。
云十一漠然掃了我一眼,手心一翻,多了一個羊皮筆記本,得意洋洋奸笑:“還趕我走不?”
我心頭重重一跳:“東西留下,你走!”
云十一抬手將羊皮筆記本杵到我跟前,再唰的下收回去,歪著腦袋撇了我一眼,抱緊筆記本,嘴角斜翹大聲矯叱:“給我安排住處。不然,我就不交本子。”
看著云十一那囂張跋扈的背影,我太陽穴汩汩跳個不停。
止住暴揍云十一屁股沖動,摸出手機打給夏冰雹。
果不其然,夏冰雹手機關機。
云十一過來,必然是受了夏冰雹的指使。
這個老東西啊老東西,就這么慣著他小徒弟!
這他媽可是去找沙姆巴拉。
不是去度假,不是去旅游!
要死人的!
老子是去拼老命的,不是帶的廉價購物團!
“童隊。這位……是你小師妹老婆!?那我去給她安排住處?”
“你敢安排她住處,我就安排你去處!”
姚恩澤身子頓時矮了三寸,苦巴巴看著我,滿滿的為難和糾結。
“銅獅子你住哪兒?”
“你住哪兒我就住哪兒!”
聽到這話,我的血壓頓時飆升起來。
姚恩澤趕緊別過頭,低低說道:“我去給童隊您加張婚床,大紅的。”
“御駕親征,見紅有喜!”
“對了。童隊。您那邊還有沒有人要過……”
“沒有!
我恨聲叫道:“誰他媽再來人,老子一概不認,不管他是誰。”
也就在這時候,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徹云端。
&nbs sp; 一架綠色涂裝的直升機從云端竄出,直直俯沖而下!
頃刻間,姚恩澤就變了顏色。
這是美麗國的黑鷹直升機。八十年代神州引進,到現在依然在服役。
直升機這塊是神州短板中的短板,尤其在重型直升機和高原直升機兩個方面,處于絕對的劣勢。
黑鷹直升機從八十年代引進到如今二十多年,依舊是神州在高原的主力裝備,確實有它的獨到之處。
這種比大熊貓還要稀少的黑鷹出動,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看著直升機緩緩降落,姚恩澤伸長了脖子目不轉睛望著,嘴里喃喃自語:“該不會又來個關系戶吧?”
說到這里,姚恩澤便自給了自己一巴掌,沖著我諂媚的笑:“童隊我這烏鴉嘴,您別當真。”
艙門開啟,四個特戰快速下機,簇擁著一名蒙面特戰躡步走向我。
霎時間,一股子殺氣便自沖天而起。
專業級雪鏡在陽光下閃耀起千萬點的光斑,刺人心魄。
等到近了之后,姚恩澤一下子張大嘴:“不是吧。”
“又來個女的!”
“童隊能受得了?”
來的五個特戰,四男一女。女的居中,戴著迷彩面罩。
兩個特戰滿臉迷彩,渾身上下看不見任何標志。
在場眾人都是神州最頂層的精英,如何看不明白這三名特戰的特殊之處。
無數道犀利眼神注視下,五名特戰目不斜視徑直到了場地外側,沉聲叫喚我的名字。
我平靜上前表明身份。
帶組特戰右手搭在左臂,撕開遮蓋的臂章對我展示,另外一名特戰則掏出狗牌和證件交與我驗證。
確認無誤之后,一封絕密密函交在我手里。
“茲令……”
“簡自在!”
密函看完簽確完畢,四名特戰齊齊轉手向居中迷彩面罩女敬禮,飛速回上直升機。
震耳欲聾的破風聲中,迷彩女就靜靜站在原地,像是一株絕立塵世在懸崖邊的青竹,周身感受不到任何生機。
她又像是一尊隱藏在洞穴深處的冰冷的石像。
億萬年來無人到訪,無人關注。
螺旋槳葉鏟起滿天風沙,狂風漫卷撕扯迷彩女面罩。
有一瞬間,我清楚看到迷彩女的精致五官!
“五岳特派。我負責行動記錄。”
“只是記錄?”
“對。我不干涉童隊任何決策和計劃。”
“有個問題要請教。”
“童隊請說。”
“神局也有記錄員?”
“有!”
短短幾句話交流完畢,我正要招手對方卻漠然開口:“有兩件事需要童隊確認!”
“您說。”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任何人不得揭我面罩看我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