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咬牙,她以為北修宴問的是指慕婉容,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絕不會認錯的。”

  北修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漆黑的眸底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暗暗涌動。

  蕭辰衍就這么讓她印象深刻嗎?人群中一眼就能瞧出來。

  沈如周眸光轉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拉著北修宴就跟了過去,“走,我們去看看。”

  慕婉容一行人轉進了一家臨河的茶樓,借著門前照光的燈籠,沈如周看清了那個男子的面容。

  竟然是長臨?

  不對啊,長臨剛剛還跟著蕭辰衍在酒樓呢,這會兒怎么跟慕婉容偷偷來了這里。

  沈如周心中疑惑,想跟上前看個究竟,卻不料慕婉容的丫鬟小靈并沒有進去,而是守在了門口,一雙眼睛左右來回的看,顯然是在把風。

  沈如周大為掃興,她還想進去看看這兩個人在搞什么鬼呢,“這怎么辦啊?”

  沈如周的好奇心讓她抓心撓肝的難受,直覺告訴她,慕婉容一定在里面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太想去看看了。

  北修宴站在她身邊,聲音清冷,“本王有辦法帶你進去。”

  沈如周這才反應過來,她身邊可是有位武功高手!

  她不由拉住北修宴的袖子,“攝政王,我們現在就進去,我怕晚了就錯過好戲了。”

  北修宴轉著手上的扳指,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你要先回答本王一個問題。”

  “好,攝政王請問。”

  “你能不能在夜間一眼認出我?”

  北修宴話音剛落,沈如周當即答道:“當然可以。”

  北修宴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正要松口——

  沈如周又繼續道:“攝政王這一頭銀發,想認不出都難。”

  北修宴眸中光華散去,露出狠厲之色,冰冷徹骨的氣息籠罩周身。

  夜里她認得出蕭辰衍是因為熟悉,而能認出他只是因為一頭與常人不同的銀發。

  他一步一步把沈如周逼到了墻根,沈如周不明所以的看向北修宴。只一眼,她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沈如周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小心翼翼的問道:“攝政王,是我說錯話了嗎?”

  空氣仿若凝滯一般,沈如周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北修宴凌厲的眼神落在沈如周的臉上,聲音淡然不容置疑,“從明日起,到攝政王府來為本王診病配藥。”

  沈如周愣了一下,這件事拖了很久,確實應該提上日程了,不過北修宴怎么會突然說起來?

  她張嘴就想問緣由,可一想到他剛剛嚇人的樣子,只得咽了下去,順從地點了點頭。

  北修宴伸手攬在了她的腰上,施展輕功帶她飛過高墻,落在了院內。

  雙腳重新著地,沈如周睜開了眼,她已經處在一個干凈雅致的小院里。

  不遠處的屋里,傳來一陣陣曖昧纏綿的聲音。

  沈如周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躲在窗下,輕輕用手指在窗戶紙上戳了個小洞。

  呵,好大一張床。

  床上的慕婉容和長臨衣衫盡褪,滾在了一起。

  慕婉容披散著頭發,一只手摸著長臨的臉,一只手在他的肩頭不停的撥弄,妖媚十足。

  “喜歡我嗎?”

  “喜歡,喜歡……”

  長臨似夢似醒,癡癡得一遍一遍的說著,額頭布滿豆大的汗珠。

  慕婉容繼續挑逗,手握著幾縷頭發撓著長臨早已紅透的臉頰,“還想要嗎?”

  “要,我要!”

  長臨的身體明顯一震,臉色潮紅得厲害,一個翻身把慕婉容壓在了身底。

  兩人再沒說話,房間里只余男子沉重的喘息聲和女子嬌羞的低吟。

  沈如周忍不住咂舌。

  蕭辰衍啊蕭辰衍,他一定想不到自己被戴綠帽子了吧?

  早在軍營她就知道慕婉容根本沒懷孕,還告訴了蕭辰衍,看來他是當了耳旁風了啊。

  也好,不然,今日哪有這樣的好戲可以看。

  北修宴聽著屋里的聲音只覺得不堪入耳,他蹙眉看著一臉壞笑的沈如周也走了過來,伸手遮住了她的眼,“你打算怎么辦?”

  “自然是叫蕭辰衍來親眼瞧瞧了,這樣的好戲錯過了豈不可惜。”

  沈如周幸災樂禍,

  “慕婉容整日里裝得一副溫柔嫻淑的樣子,把蕭辰衍迷得七葷八素的,處處護著她,我倒要看看一會蕭辰衍知道真相后,會是什么樣子!”

  一想到蕭辰衍即將被氣得臉綠的樣子,沈如周就十分解氣。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告知蕭辰衍,哪知才往外邁了一步,就踩在了一根枯樹枝上。

  “咔嚓”一聲,樹枝斷裂,發出清脆的聲音。

  屋里的慕婉容聽到了動靜,立刻警覺地掙開了身上的長臨,披上外衣出來查看。

  沈如周和北修宴躲在樹后,見慕婉容朝這邊走了過來,沈如周緊張的看向北修宴。

  北修宴卻不為所動,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眼見慕婉容越來越近了,沈如周湊到北修宴的耳邊,“攝政王要是不在意,待會等她一轉過來,我就扎暈她?”

  兩人本就貼的很近,北修宴的脖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沈如周說話的溫熱氣息。

  酥麻一片。

  他眸色驟然加深,面上卻仍舊是一派云淡風輕,“發現又如何,本王尚未娶妻,不在乎。”

  沈如周瞪圓眼睛,“我在乎。”

  若是真讓發現了,就不是捉慕婉容的奸,而是抓她的奸了。

  她是打算離開蕭辰衍,但是要堂堂正正的離開,而不是名聲盡毀的離開。

  眼看慕婉容就要過來了,沈如周緊張地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北修宴的胳膊。

  透著衣服,北修宴也能感受到那雙手柔若無骨,白皙的手指像無瑕的美玉,在滿月的光暈下,顯得格外好看。

  他抬腳將一顆石子踢向另一邊的假山。

  慕婉容聽到身后有聲音,只當是找錯了方向,扭頭朝假山處走去。

  看了一圈假山發現沒有人,慕婉容還是不放心,對著門外問:“小靈,剛剛有人進來嗎?”

  小靈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過來,“沒有,側妃放心,奴婢一直守在門口呢,絕對沒有人進來。”

  這時,長臨也出了屋,跌跌撞撞的撲向慕婉容,埋頭從她的臉上,下巴,脖子,鎖骨一路吻了下去。

  慕婉容被纏的不耐煩,加上剛才那些動靜的影響,她現在只想速戰速決,于是推搡著長臨又回到了屋內。

  北修宴帶著沈如周飛身而出,一落地沈如周就迫不及待地往酒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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