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祝賀祝賀。”
一整天的時間,新月身邊都是在這樣的聲音中度過的。
每個人臉上都頂著笑容,殷勤而熱切。
但其實他們有些人,新月也是認識的。
畢竟……她之前也參加過某些宴會派對。
當然,從前新月并未在他們臉上得到過半分笑容。
有的也只是輕蔑和嘲諷。
畢竟……她是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女。
就算后來,她成為了喻遲的未婚妻,他帶著自己去宴會的時候,只要他在身邊,那些人倒也會給她兩分笑容,但只要喻遲一走開,他們馬上就會恢復原來的嘴臉。
新月自然知道為什么。
——她是靠著不堪手段上位的。
而且喻遲似乎也并不很想承認這段感情。
所以喻太太這個位置她能不能坐穩還是一回事。
但如今,婚禮一辦,她的身份似乎也終于有了一個定論。
哪怕不堪,哪怕上不了臺面,她到底……還是成為了喻太太。
但這場豪華的世紀婚禮帶給新月只有笑得僵硬的嘴角,以及無比勞累的身體。
結束過后,她甚至直接在車上睡了過去,醒過來時,人已經在漣水岸的臥室中。
喻遲也沒有開燈,身上甚至還穿著今晚婚宴的那身衣服,只是外套被他脫下丟在了旁邊,身體背對著新月,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新月雖然沒有喝酒,但累了一天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此時只想卸了妝睡覺。
但她剛進入浴室,喻遲突然將門推開了。
新月下意識想要去扯浴巾擋住身體,但喻遲卻沒有管她的動作,反而一邊脫衣服一邊朝她逼近。
“你干什么?”新月皺起了眉頭。
喻遲沒有回答,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停頓。
直到他也進入了淋浴間。
雖然這里的浴室足夠寬敞,但淋浴間內突然擠進兩個人也不免顯得局促。
新月抿了嘴唇,正要將他推出去的時候,喻遲卻反而抓住了她的手,再將她整個人一壓!
“你……”
“你覺得我能做什么?”
喻遲直接將她的話打斷,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程新月,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話說完,他還嘲諷著笑了一下。
新月不知道他在嘲諷什么,但他的語氣和眼神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手也直接要將他的打落。
但喻遲很快扣住了她的手腕,再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其實今天他們也接過一次吻的。
在教堂,當著賓客和神父的面。
但那個時候,喻遲只是蜻蜓點水,兩人的嘴唇在觸及了幾秒鐘后,他便推開了。
不像此時,他就好像是在發泄什么一樣,動作兇猛而霸道,就好像是要將新月整個人拆骨入腹一樣。
浴室本就偏高的溫度,再加上這個讓人有些窒息的吻,新月很快就覺得呼吸不暢,整個人也連連往后退。
直到她的后背抵在玻璃上,無路可退。
而喻遲也沒有遲疑,將她的人一轉,再用力一壓!
——連綿的呼吸聲頓時在浴室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