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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下來,波克羅拉客頓時癱軟的如同一攤泥巴。
石頭直接把他拖過來,他就好像是一頭死狗。
趴在蕭凌天面前,波克羅拉客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社會。
蕭凌天淡然看著波克羅拉客:“德格拉現在擁有多少兵力?”
“已經準備多少物資?”
“別企圖欺瞞我,我知道他要造反。”
波克羅拉客看著蕭凌天,如同看到了死亡。
他立刻驚恐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石頭走過去,把剛才撿到手里的他的馬鞭,此刻一鞭抽在他的背上。
一聲慘叫,波克羅拉客頓時知道了。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
“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再打我就要死了。”
石頭可不聽他的,馬鞭如雨落下。
接連十幾鞭之后,波克羅拉客慘嚎的幾乎快斷氣了。
蕭凌天這才擺擺手:“說吧。”
波克羅拉客再也沒有了不知道。
“我父親儲備了二十六萬五千多人的精銳戰士。”
“這都是他這十年訓練出來的。”
“同時,他在這個大山的幾個山中山谷內,豢養了百萬奴隸。”
“這些奴隸,只是為了生產,避人耳目,積攢物資的。”
“帕格斯在那邊,為我們提供武器鎧甲。”
“這個蠢貨,他真的以為,他做了這些,就能讓他成為繼承人嗎?”
蕭凌天有點奇怪:“帕格斯,不是德格拉的小兒子嗎?”
“他為什么不是繼承人?”
這個世界上,但凡是領主的子嗣,都有資格成為繼承人。
只是位置順序的先后罷了。
可帕格斯居然不是?
波克羅拉客當即說道:“他當然不是。”
“他真的以為父親是疼愛他,所以讓他提前成為男爵。”
“其實,我父親只是為了安撫他的母親,那個賤女人。”
“因為他的母親,是侯爵的女兒,就是這個賤女人,害死了我們的母親。”
“但是父親只是為了和侯爵虛與委蛇罷了。”
蕭凌天聽著,并不打斷。
這是個好消息。
波克羅拉客再也沒有了任何猶豫。
看到他口渴,蕭凌天對石頭看一眼,石頭點點頭,走過去給他拿了一碗水。
波克羅拉客連忙拼命喝了下去。
擦擦嘴,波克羅拉客接著說。
該說的,不該說的。
他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
一直到深夜,波克羅拉客才疲憊不堪的停了下來。
“大人,求求您,饒了我吧,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了。”
“別殺我。”
“我雖然是父親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但是我是最有希望的。”
“我那兩個蠢貨哥哥,根本不配成為繼承人。”
“您看,我現在都能替我父親,去山中管理那些關系到德格拉領地命脈的山中谷地。”
“可他們,什么事情都得不到父親的重視。”
“只要您饒了我,我回去之后,一定會告訴父親,你們是好人。”
“父親造反之后,你們只要聽命令,將來一定能成為伯爵,甚至伯爵和公爵。”
波克羅拉客好像還不明白……
他還以為自己靠著德格拉,能夠有未來。
蕭凌天淡然一笑:“石頭,帶他到一邊去。”
“還有其他細節的問題,問清楚。”
石頭當即點頭:“是,主人。”
蕭凌天腦中仔細整理波克羅拉客的話。
這些情報很重要,對德格拉領地,蕭凌天的消息得到了驗證。
德格拉領地,沒有想象的那么強。
不到三十萬的精銳戰力而已。
但是只要他造反,隨時能拉出百萬戰奴,這是必然的。
看看天色晚了,蕭凌天休息。
等到天亮,蕭凌天睜開眼睛,帶著大家繼續上路。
至于波克羅拉客?
還活著。
石頭給他穿上了一身奴隸的衣服,裝在一個麻袋里,只露出腦袋,塞著嘴,丟到馬車上。
這貨是德格拉領地的第三繼承人,知道的消息很多。
留著,或者是有用的。
離開這里,這里就再也沒有行人。
正常時候,這里除了商隊,幾乎看不到行人。
而今年,很顯然……有點異常。
牛糞一直皺著眉頭。
他有點感覺不對頭。
過了半晌,蕭凌天看著他,有點奇怪:“怎么了?”
牛糞敲敲腦袋,一臉痛苦的說道:“不知道。”
“不過,我總感覺哪里不太對。”
蕭凌天當即嚴肅起來。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很沒有用。
但是人的直覺,有的時候反而是最準的。
他看著牛糞:“哪里不對,仔細想想。”
牛糞坐在地上,喝一口水,看看四周,卻有點糊涂。
石頭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到牛糞的樣子,不在乎的說道。
“有什么不對的?”
“無非就是今年的商隊少了點嗎?”
“我們一路往這個方向走來,如今居然只碰到三個小……”
石頭突然臉上笑容消失,一下凝重起來。
“來人,去看看有沒有更多商隊經過的痕跡。”
“不對,若是有商隊經過這條路,一定是去我們那邊。”
“可我們城里,最近好像沒有什么商隊到達。”
很快,旁邊幾個人沿著這里的必經之路查看,沒多久,就回來了。
“主人,除了這三個商隊,應該沒有更多商隊到達。”
蕭凌天猛然說道:“那三個商隊有問題。”
“既然所有商隊都來不了,他們是如何能夠來到的?”
“跟我走。”
石頭毫不猶豫,一聲呼哨,護衛們連忙跟上石頭,追隨蕭凌天,跳上坐騎,往來路的方向飛馳而去。
蕭凌天感覺到這商隊的不對了。
不過,既然往自己的領地方向去了,他們就跑不了。
而此刻,山谷的出口處,那三個商隊正和一百多個蕭凌天領地的護衛們休息。
昨夜倉皇趕路出了山谷,實在是太累了。
他們白天有點走不動了,只能在山谷出口這里停留休息一陣,才能繼續前進。
終究他們是商隊,不是軍隊。
夜晚行軍讓他們扛不住了。
那一百多個護衛倒是沒在乎,卻也沒強硬要求他們上路。
商隊的大首領坐在一個臨時的小帳篷里,他的面前,是另一個商隊的首領。
那人低聲道:“大人,他們看守的太嚴密了。”
“就算是睡覺,都始終有三分之一的人手在巡查輪值。”
“我們根本沒有機會逃回去。”
那大首領冷聲道:“逃回去做什么?”
“我們本來就是準備去科埃利奧城做內應的。”
“這樣豈不是正好?”
“至于小少爺被抓,那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這個蠢貨,我已經提醒他我們是自己人了,他居然絲毫看不懂。”
“別忘了,我們的主人才是第一繼承人。”
那人當即點頭:“是,那我們就按計劃行動。”
“可停在這里休息,我感覺不好。”
“我們應該盡快啟程,到科埃利奧城去。”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陣急驟的坐騎蹄聲突然從西北方而來。
大首領當即愣了下,有點疑惑的說道:“是我們的大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