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小說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51章 連磕三個響頭,大喊我是南陵小賤貨
  一頓飯吃得安靜極了,元槐生怕趙崇光沖她來個擦嘴的親密舉動,只能鉚足勁吃點飯后甜點。

  趙崇光看元槐吃得那么香,食欲也被調動起來了。

  只是對比元槐大快朵頤的粗魯吃法,趙崇光的吃相就顯得文雅多了。

  王秉恩用銀針試過無毒,再用胡餅將雁肉包裹住,接著將胡餅切成小塊放到盤中,分成兩盤分裝,一旁候著的小黃門嘗了后沒事,才把膳食送到趙崇光面前,一整個繁瑣的流程下來,雁肉也涼了。

  元槐看著趙崇光握著筷子,夾著盤中的小塊卷餅,慢慢送入口中,咀嚼幅度也很小,動作優雅得不像是在用飯,倒像是進行一個神秘儀式。

  或許這就是當皇帝的煩惱吧。

  元槐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她自小知道挨餓的苦,自然學不來他那慢條斯理的吃法。

  趙崇光胃口大開,切成小塊的雁肉卷餅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又就著幾塊胡餅下了肚。

  王秉恩笑了:“現如今見著陛下食欲恢復,咱家看了心里安穩了不少。”

  元槐敏銳地捕捉到王秉恩話里的關鍵詞,食欲恢復。

  “陛下之前胃口不好嗎?”

  停頓少頃,王秉恩悄悄看了一眼趙崇光,滴水不漏道:“也不是,只是陛下日理萬機,忙于政務,疏于了用飯,才致食欲不振。”

  都傀儡皇帝了,還日理萬機,忙于政務,糊弄誰呢?

  元槐沒點破,不過確實,她很少見趙崇光貪嘴,吃什么都吃不了幾口,便不想吃了。

  這樣的人一般是脾胃虛弱。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元槐干脆當回好人,“我能為陛下診脈嗎?”

  趙崇光頷首,將手腕伸出放置于桌上,等候把脈。

  元槐兩指扣上趙崇光頸側的脈搏,感受著跳動偏弱的脈搏,眼眸微微往下一壓。

  趙崇光喉結律動,眼睫微微一顫,掩下眼底的情緒:“如何?”

  “筋脈浮虛,陛下的頭疾,也會影響食欲,不能只憑藥物針灸治愈。”元槐盯了片刻,語氣夾雜著一絲無奈。

  趙崇光抬起眼皮,身體往后靠了靠,“你的意思是……”

  “需要開顱。”元槐停了兩秒,繃緊嘴角,“開顱手術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能力有限,不善外科手術,眼下唯有一人可以做到。”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一個人的名字,郭環。

  晌午一過,便有人結伴進入林區狩獵,有趙崇光的參與,這一回多了幾個擅騎射的女郎。

  趙崇光傷勢未愈,自然是騎不了馬,他坐在蒙著虎皮的步輦上,由小黃門一路抬著。

  自從學了射箭,元槐想著不能荒廢,便騎著小紅馬,背上箭筒,手持長弓,跟隨大隊伍前行。

  一路走走停停,看到了不少活躍在入口的動物。

  每當她看中了哪只獵物,那只獵物必定會被別人搶先,剛開始以為是湊巧,后來那可就是故意的了。

  驟然間,一道熟悉的嬌柔女聲在元槐身后響起:“兄長,我要那只兔子。”

  她往后瞥了一眼,這個別人不是別人,是元行秋和元徽凡。

  兄妹二人共乘一匹馬,元行秋正在指揮元徽凡追逐雪地里的一只野兔。

  那只野兔通體毛發雪白,眼睛紅紅亮亮的,在草叢里竄來穿去,看著的確活潑可愛,怨不得元行秋鐵了心要它。

  元槐從箭筒中拿出一支箭,拉開弓弦,對著那只兔子射出一箭。

  豈料那野兔反應極快,朝另一邊逃竄。

  她那一箭射偏了,插進了石頭縫隙里。

  周圍爆發出一陣嘲笑聲。

  “哈哈哈哈哈,你看她那樣兒,真搞笑。”

  不少看熱鬧的小郎君都笑出了聲。

  “連射箭都沒學扎實,就急著跑來打獵了,照她這個打法,怕要空手而歸吧。”

  “不是我說,女子成不了大事,還不老實跟在我們后邊撿呢。”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連只兔子都射不中。得了,現在的女子若是什么都會,還要我們男子做什么?她們也只會生孩子了。”

  江勉在其中嗤笑道:“你們不懂,她是在玩那個,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等著獵物主動上鉤呢。”

  人群之中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元槐夾緊馬腹,同那群不知所謂的少年郎拉開距離,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那群少年郎小小年紀便自以為是,聯合他人排擠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若不是出身好,將來指不定呈什么樣。

  下一秒,咚的一聲,好像是什么東西撞到了,元槐循聲望去,一只傻狍子直挺挺地躺在樹下,腦袋嘩嘩流血。

  那小家伙體型不大,與鹿相仿,非常可愛。

  傻狍子探頭探腦,倆圓溜溜的眼睛瞅著元槐,就在那兒打量著面前的兩腳獸。

  看著是個小憨憨。

  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元槐唇角揚起,雙手環抱在胸前,“江公子,借你吉言咯。”

  江勉臉色鐵青,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在元槐身上實現了,氣得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陸韶洲出現了,眾郎君收斂起笑容,不敢與之對視。

  陸韶洲徑直走向元槐,眉目肅然,“需要本宗搭把手嗎?”

  眾郎君面面相覷,下巴都要下地上了。

  真是稀奇,堂堂陸掌印,竟然會朝一個小娘子施以援手?

  按說陸韶洲不會有這么熱心腸,元槐雖有些意外,但也很快接受了現狀。

  她略一遲疑,點了點頭:“那就麻煩陸掌印了。”

  元槐下馬,與陸韶洲合力,把那只傻狍子裝進了獵袋。

  江勉驚道:“元槐,你什么時候和閹黨廝混在一起了?”

  一口一個閹黨,踩到了陸韶洲的雷區,他深色驟冷,只一句:“辦了他。”

  頃刻間,金陵衛四五把刀架到了江勉脖子上,只等陸韶洲一聲令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元槐眉心微動,江勉這家伙是懂得怎么往刀口上撞的,不知天高地厚說的就是他了。

  陸韶洲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叫他閹黨,至于閹沒閹的,她不是很清楚。

  江勉看向江侍郎,想要向他爹求救,卻接收到江侍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才明白過來,自己如果再逞口舌之快,就要英年早逝了。

  “等等。”陸韶洲眼中閃過一抹陰翳,“本宗聽說,你還沒有完成和元四娘子的賭約。”

  本來元槐都快忘了這茬,經陸韶洲這么一提醒,猛地想起來了。

  江侍郎皺著眉,沖江勉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還不快按照陸掌印說的做。”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江勉崩潰地大叫:“我是南陵小賤貨!”

  說著,江勉走到元槐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實實在在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時,額頭上已經磕出血印,血跡沾滿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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