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過無跡海似乎只有一個辦法可行——用船槳劃船。
但隨即也有一個新的問題出現。
“無跡海的海里沒有風,也寸草不生,磁場亦是異常紊亂,指南針即便帶進去也是處于失靈狀態,咱們恐怕很難辨別出正確的方向。而如果真的在無跡海里了迷路的話,我們就算后來成功出去了,也恐怕很難將接下來的路程再跟地圖對上,因為茫茫冰面沒有什么參照物可言,我們即便是弄錯了,都恐怕是很難發現的。”
聽到女帝這般解釋罷了,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磁場紊亂的話,的確可能會導致指南針分辨不出正確的方向。”扶子春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但是那么大的無跡海,難道真的就連一個參照物都沒有嗎?”
女帝搖頭:“沒有。”
“那姨姨先前過無跡海的時候,都是怎么過的?”
“我先前從未在無跡海上走過,我一直都是走的另外一條路線,但那條路線有些繞。”
啊。
對了。
先前他們走的的確是另一條路線。
但朝顧不按套路出牌,步步緊逼著,以至于他們不得不病急亂投醫找了從北歌的海域直通長瀛的一條路線出來,結果就出了這件事。
嘶。
“那姨姨,您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助我們盡快又正確地度過無跡海嗎?”
女帝屈指在案牘上輕叩了兩下。
稍有沉思。
片刻。
抬眼看向三笠,問道:“你可曾和人行男女之事?”
“我?”三笠一張臉瞬間就紅成了熟透了的番茄,一時間連話都說的有點結巴了,“我……我沒,我潔身自好,我我我還沒成婚呢我,我怎么可能懂這個?”
扶子春的眼神寫滿了促狹的笑意:“在皇城黑市待了那么多年,你該不會連風月樓也沒曾去過吧?”
“你別胡說!”三笠都有點氣急敗壞了,一時間連帶著對扶子春的尊稱也給忘了:“我沒有!我……我曾經好歹也做過幾年和尚呢,怎么可能破色戒?”
“和尚——妖僧吧?”
“我……”
三笠百口莫辯,又指著旁邊噗嗤發笑地前俯后仰的顧淵鷙,哼聲喊:“干嘛總要說我,北歌二王爺明明也是跟我一樣的雛兒。”
顧淵鷙眼睫稍抬,似笑非笑地盯著三笠,嘖道:“你別想拉我下水啊,人家女帝問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我……”
女帝掩唇輕咳了兩聲,打破了三笠的窘迫為難處境,輕聲解釋道:“二王爺即便符合這個要求也沒有用,因為他是北歌人,無跡海臨近北歌地界,海水能感應到他的血。所以只有你才可以。”
三笠似懂非懂地皺起眉問,“所以要用我的血嗎?”
“用一些。”
扶子春有些擔心地皺眉詢問:“一些是多少?”
“幾滴足夠。”
那就行。
要真是用很多的話,扶子春都會擔心三笠會不會還沒到長瀛就直接失血過多而亡了。
“姨姨,您要三笠的血做什么?”等扶子春松了口氣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了什么要緊事,而皺眉這般詢問到。
“自然是辨別無跡海的方向。”
“哈?”
這下,不止扶子春,連帶著秦衍顧淵鷙和三笠也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笠的血,能辨別方向?
冰面遠去,幾人合力將馬車修成了船只模樣推進了無跡海里。
無跡海的海水清澈通透,海底沉淀著大量的結晶體,像是鹽,藍天倒影得無跡海都是通透的湛藍色。
像是一塊美玉。
不染塵埃。
女帝跟扶子春要了一根消毒后的銀針,抓過來三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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