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清河的罵咧。
三尊只是雙手攏袖子,完全不在乎,只等著祂繳稅。
陳清河一臉憋屈,不情不愿地掏出自己賺的三清錢,拿出了該交的稅。
三尊這才笑了,毫不猶豫,遁光離去。
三轉一走。
老櫓爺忍不住道:“大王,你怎么連自己也罵啊。”
陳清河卻是一下子收斂了剛才那暴跳如雷的模樣,笑道:“我是在給三界打個樣。”
啊?
老櫓爺一臉茫然。
陳清河道:“這會兒看我的老家伙們可不少,還想看我笑話,我如祂們所愿,發泄發泄,然后交稅。”
“這就可以當成以后的一個標準,罵我,隨便罵,只要你不偷稅漏稅,指著我的鼻子噴水都沒問題,當然,這樣可能需要罰款,無傷大雅。”
“畢竟這么多年的三界,也沒有誰過過繳稅的日子不是,還是很不習慣的。大家把自己的錢給了三尊,哪怕知道三尊用這些錢,來改善三界,維護三界,其實也都不樂意。”
“不樂意那怎么辦呢?罵啊,都憋在心里,早晚會出事的,不妥,所以我打個樣,以后三界各位大佬,繳稅繳的多的,你該牛逼就牛逼,該嘚瑟就嘚瑟,畢竟你真金白銀的付出了,這時候不叫罵幾句,豈不是浪費了繳稅這個機會?”
“再說了,時移世易,不要保留老的傳統和思維,以后想成名,可以多繳稅,畢竟繳稅多,就說明你牛逼,你牛逼,你在三界的名氣就越大,名氣大了,你自然就是同行的領頭羊,萬靈敬仰,這也是一條路啊。”
“另外,我也有過總結的,這不管是任何生靈,心里不藏事兒,那這日子準過的好,但凡心里藏事藏多了,早晚會影響心態,我這小妙招,其實也算是傳道了,但沒關系,本尊如今好歹也算是一方帝君了,為三界做些小福利,是應該的,不需要大家的感謝。”
說完,陳清河還舉杯,對著四方點頭示意,微笑致敬。
頓時,不少偷窺陳清河的各方大佬,可惡心壞了。
從我們手里搶錢,合著我們還要感激你是吧?
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簡直沒臉沒皮,心腸黑的都生蛆了。
倒是玉帝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就喜歡這樣的好戲。
朕就知道,這三界,就這條魚的表演,才最讓人喜歡。
酆都帝君,也在十八層地獄,正在喝茶呢。
祂看著鏡花水月中陳清河那嘚瑟的樣子,笑瞇瞇地也舉杯,好似在遙遙碰杯。
孟婆也在笑,祂在自家酒樓內喝酒,旁邊陪著黑白無常。
黑無常驚嘆道:“老弟還是以前的老弟,沒變。”
白無常道:“現在喊喊就行了,見面要叫帝君。”
黑無常傲然道:“那也是我老弟,當初我可是第一個給我老弟開神口的。”
白無常哭笑不得:“這事兒你要吹多久?”
黑無常得意:“這是可以念叨一輩子的事。”
孟婆這時候道:“我突然有個想法。”
黑白無常看向了孟婆。
孟婆道:“這小子現在得勢了,都成帝君了,按照祂的神權歸宿,天河都屬于祂麾下,那你們說,黃泉算不算?”
黑白無常面面相覷。
這不好回答啊。
按照那小子的脾性,別說黃泉,你撒泡尿,那那泡尿,都屬于水脈麾下的小水洼。
“如果黃泉也算這小子管束,那么你們說,剛才三尊看似是在逼迫這小子,會不會是借刀殺人啊,三尊實際上是看上了我黃泉的買賣,想割我的肉了?”
孟婆語氣幽幽,眼神深邃。
黑白無常,越發無語,甚至有些不安起來。
不至于吧。
孟姐你可是那小子的恩人呢。
不過話說轉來。
這條魚,連自己都不放過,恩人算什么?一碼歸一碼,該殺還要殺。
一時間,酒桌氣氛就略顯沉悶了。
孟婆嘆息一聲,突然又道:“小黑小白,如果這小子跟我不對付了,你們幫那邊啊?”
黑白無常頓時頭皮發麻。
這也能牽扯到我們?
黑無常果斷道:“孟姐,你說什么胡話呢,咱哥倆,是跟您混的。”
孟婆笑:“那我要是讓你們對付那小子,你們怎么做?”
“干就完了。”白無常也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補充。
然而祂沒看到黑無常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的兄弟哎,說話別說太滿啊,有沒有一點政治頭腦?
果然,孟婆露出滿意的表情,伸出纖纖玉足,輕輕擺動,房間內一道靈光收斂,化作一點光在指尖。
“很好,證據我留下了,以后你們要是背叛我,到時候,我會請你倆喝孟婆湯的。”
白無常一下子傻眼了。
黑無常一臉苦澀。
兩兩對視,黑白無常心中都在貪心。
湖君兄弟黑了心。
你孟婆也沒啥好心腸。
鄱陽湖。
魚骨船中。
酒喝完。
陳清河起身,直接凝聚了一道神力加持在老櫓爺身上。
剎那間,老櫓爺的神體,閃爍金光,氣息暴漲數倍。
原本只是不入流的湖中擺渡之神。
一下子跳躍,成為了可以與一般河流水神抗衡的二流地祇神靈。
老櫓爺哭笑不得:“大王,這是干什么?”
陳清河笑道:“有過必罰,有功自然也要賞,你在鄱陽湖,也是任勞任怨幾十年了,按照你的功勞,讓你去一條支脈當個水神,也是綽綽有余,既然你喜歡這個職位,那就給你來個享受水神待遇,也能讓你更好的處理鄱陽湖中的異常事件。”
老櫓爺沒有反駁了,沉默片刻對著陳清河行了一禮。
陳清河笑了笑,一轉身,從魚骨船上消失。
同時,陳清河悄悄的,也為魚骨船加持了一道神力,讓它更有威能。
原本依附纏繞的那些負面情緒,直接就能被它煉化,不僅無害,反而形成了一種保護色。
默默努力的人,不該被無視,應該得到應有的獎勵和待遇。
離開鄱陽湖。
陳清河出現在一個庭院內。
院子內。
老猴頭正在喂雞。
院子是老房子,但院子很大,養了雞,還弄了一塊小菜地。
老猴頭看著很老了。
畢竟當初他來老鄱陽湖的時候,年紀就大,六七十歲的模樣,自己合道人間又過去十幾二十年,如今老猴頭,已經八十多歲。
在古代這個環境,這樣的年紀,已經算是老壽星了。
而老猴頭自身所學駁雜,卻缺少了主脈功法,所以此生,不得成仙長生。
陳清河到來。
老猴頭看了一眼,就把手中的糙米都塞入了雞籠內。
然后他拍拍手,佝僂著身體,走向陳清河,同時笑著拱手道:“拜見湖君大人。”
陳清河笑著攙扶起他。
“見外了。”
老猴頭笑道:“江委員長說的沒錯,禮不可廢。”
陳清河無奈,受了他一禮。
老猴頭起身后,突然道:“湖君大人,您見過祂了?”
陳清河一頓,立馬明白老猴頭說的祂到底是誰。
點點頭,陳清河道:“見過了。”
老猴頭笑道:“來,坐下來聊,有些事悶在心里太久了,總算是有個機會能說出來了。”
陳清河攙扶著老猴頭,在院子里的小板凳坐下來。
老猴頭露出追憶的神色,許久之后,才開口道;“應該是我七歲的時候,那年啊,我遇到了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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