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沒喘好,重重的咳了起來。
南響坐在旁邊,伸手拍她后背,“怎么了?嚇到了?”
眾人視線掃了過來,一看是南響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夫人又開始咳了,大家也都沒當回事。
轉頭盯著那正中央的馴虎師,紛紛議論著,“九玄堂?!他竟然是九玄堂的人。”
“也是,除了九玄堂誰還會馴獸,還是這樣的兇獸。”
秦封瞇了瞇眼睛,他少聽這個組織,“你說你是誰的人?”
那男人沒有再說話,唇邊“哇”的一口吐出毒血,整個人昏死在地上。
洪疆迅速查驗了一遍,“陛下,他服毒自盡了。”
秦封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無妨。”
他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仍然泰然自若的起身倒了一杯酒,“諸位受驚,我來敬大家。”
下面朝臣們看得一愣一愣,這樣都還能繼續看歌舞的新主,心理素質不一般啊。
秦封臉上表情都沒有太大波動。
畢竟殿前刺殺這種事,都是他自己玩爛了的,只不過那個九玄堂……
好像有點意思。
蘇幼虞視線順著那個被抬出去的男人追了過去,看了半天確定了好幾遍,自家沒有這個人。
蘇幼虞扯了扯唇角,估摸又是誰甩鍋甩到了他們頭上。
秦封舉杯敬大臣,視線又看見南響扶蘇幼虞起身,從她手里拿過她的酒杯,“你身體不好,喝茶就行。”
秦封深吸了一口氣,眉眼暗了暗,冷不防的揚聲,“南夫人剛剛是不是受驚了?”
突然間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點到的蘇幼虞回過神來,“勞陛下關心,并無大礙。”
“我前陣子得了一塊玉,說是極養人,可以靜氣凝神,給夫人壓壓驚。”秦封從腰間摘下來一個荷包。
旁邊宮人上前想要去拿,被秦封躲開。
秦封視線緊盯著蘇幼虞,彎了彎唇角,“夫人不然自己來拿吧。”
大殿之上眾人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
南響一下子察覺到了些危機感。
蘇幼虞硬著頭皮起身,一步一步踩上臺階,走到秦封面前和他隔了半張桌子,秦封仍然坐在桌前。
她忽然覺得,面見帝王領賞,比帝王還要高一頭的站著領……好像不太合適。
宮人見狀小心翼翼提醒,“南夫人跪禮領賞。”
“不必,”秦封打斷了他的話,伸手遞給蘇幼虞,“夫人不必守規矩。”
蘇幼虞心里咯噔一下。
恍惚中想起來秦封當初封王,滿院子跪地行禮高呼秦王殿下,而她站在他面前,告訴她不必守規矩。
蘇幼虞接過秦封手里荷包,指尖無可避免的碰到秦封的手。
秦封垂眸看著她白皙如玉的指尖,喉結滾動了下……
想咬。
幾乎是他萌生惡念的瞬間,手指忽然捏住了她蔥白指尖。
粗糲帶薄繭的指腹在蘇幼虞指尖刮出了一片酥麻。
蘇幼虞嚇了一跳,微驚的抽開手指,借勢行禮,“謝陛下。”
秦封手上一空,心尖泛癢。
他依靠在座椅上,沉吟著笑道,“我剛剛看夫人身上有一串小鈴鐺,還挺好看的,能給我看看嗎?”
“是。”蘇幼虞覺得無數道視線落在她身后,身上火燒火燎的。
她拆下來手腕上掛著的一串小鈴鐺,遞給秦封。
秦封卻先伸手,寬厚結實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腕,壓根不許她躲。
緊接著順著手腕,占據打開她的掌心手指,輕捏了兩下,而后刮下來她指尖掛著的小鈴鐺。
他掌心滾燙,動作很快,但是該干的都干了。
大庭廣眾之下,被秦封暗中調戲,蘇幼虞半邊骨頭都麻了,她確定這聲音下面人聽不見,細聲細氣哀怨的叫了聲,“陛下……”
秦封笑而不語,只慢慢起身,把玩著手里的鈴鐺。
半晌陰惻惻的說了句,“我的小虞兒失憶了嫁給別人,可天虞宮技法是一點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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