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嫵這個人,本來不是什么合群的人,但是這兩位娘娘……蕭嫵還是決定,多照應一下。
畢竟她可能要反復離開這流放大營。
若是在這,有人給她打掩護,事情就會好辦許多。
既然決定用到兩位娘娘,那她們就暫且算是自己人,既是自己人,蕭嫵就不會苛待自己人。
才走了半個時辰。
就有人受不了了。
蕭嫵注意到,隊伍之中有一些人,去找了陳延年,沒多大一會兒,這些人的腳鐐就解開了。
蕭嫵拖著沉重的腳鐐很不舒服。
于是就也去找了陳延年。
“陳大人,能不能把我的腳鐐也解開?”蕭嫵問道。
陳延年瞥了蕭嫵一眼:“沒有特殊理由是不可以解開腳鐐的。”
蕭嫵直截了當的道:“開個價吧。”
陳延年有些驚奇:“我的前公主殿下,這價錢你出得起嗎?”
“多少錢?”蕭嫵有些嫌棄陳延年墨跡。
陳延年道:“解開腳鐐,一個人要六兩銀子。”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蕭嫵剛從魏王那借過五兩銀子,這五兩銀子都要借的人,身上會有六兩銀子嗎?
蕭嫵盤算了下,自己這一共四個人,那就需要二十四兩銀子。
于是她就從自己的袖子里面,摸了一下,拿出一根金釵遞給了陳延年。
陳延年頓時就防備了起來:“你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這私藏皇家之物,可是要罪加一等的。”陳延年沉聲道。
蕭嫵翻了個白眼:“這東西是宇文成給我的。”
“宇文成?”陳延年隨口道。等等,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是了,之前太子殿下是來看過蕭嫵,但是走的時候神色不怎么好看。
他還以為兩個人談崩了,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送了東西過來。
想也是,之前的時候太子殿下和這位前公主,可都要成親了呢,若是沒有意外,太子已經是駙馬了。
如今舊情難忘,送點東西過來,也是正常的。
蕭嫵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傳出去,不然……我是無所謂了,但是宇文成可未必會放過你。”
“其實……你只管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便是,再說,這東西也不是什么宮廷之物,只是一個素金釵子,至于上頭這神仙打架,小鬼兒要是參與多了,可容易灰飛煙滅。”蕭嫵笑道。
陳延年被蕭嫵這么一點,頓時就驚醒了過來。
之前的時候,他的確瞧不上蕭嫵,覺得蕭嫵是前朝公主,晦氣得很。
可是現在想一想,既然蕭嫵要在這流放隊伍之中,那他就把蕭嫵當成其他犯人一樣對待就是了。
只要蕭嫵不鬧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為什么要和錢過不去?
這樣想著,陳延年就準備收下金釵。
蕭嫵看了看那金釵,又往回拿了一下。
陳延年的臉色不好看:“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金釵,可值大概三十兩銀子,我要你把我們的腳鐐都解開,再弄一輛板車。”蕭嫵道。
“腳鐐可以解開,但是這板車我無能為力。”陳延年淡淡的說道。
蕭嫵知道,這是價錢沒到位。
她很想直接從空間之中弄出一大塊金子,直接砸在陳延年的面前,但是現在暗中盯著的眼睛太多。
在銀錢上,她還是得低調點。
不能花解釋不了來源的錢。
就像是這金釵,宇文成自然不可能送她東西,但是她往宇文成身上一栽贓,有誰會去查證?
于是蕭嫵道:“弄不來板車,那你把多余的錢找給我。”
陳延年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蕭嫵:“前公主殿下,您要是舍不得東西,那這差事我就不辦了!”
到了他手中的錢,他還要退回去?簡直就是做夢。
蕭嫵也意識到這一點,心中暗罵陳延年貪得無厭,但是就這樣把金釵了陳延年,蕭嫵就覺得虧得慌。
于是就道:“那你就幫著我把那黑臉鬼的鐐銬解開吧。”
蕭嫵這會兒,急需一個苦力。
那黑臉鬼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好人,但是力氣很大,干起活來,還是很有用的。
這樣說著的時候,蕭嫵就先一步回去找到了黑臉鬼:“帶著腳鐐走路不方便吧。”
黑臉鬼抬起頭來看著蕭嫵。
蕭嫵就道:“我幫著你把腳鐐解開,這一路上,你幫著我們干點雜役的活如何?”
黑臉鬼痛快的答應下來。
還是沒弄到板車,不高興。
這會兒天色不早了,前面正好有一個破廟,陳延年就下令在此處休息。
犯人們已經開始動了起來,有聽吩咐做飯的,也有生火的。
還有那么幾個人,正把破廟的門拆下來。
“去打聽一下。”蕭嫵有些好奇,就吩咐了一下黑臉鬼。
黑臉鬼一去一回,很快就回來了:“那些人要拆門做個板車拉東西用。”
蕭嫵:“!!!”她怎么沒想到,這沒辦法買,陳延年也不給通融,但是自己做一個,陳延年總攔不住了吧?
不過這已經沒有板車的材料了。
蕭嫵很快就想起一件東西來。
那宇文的匾額,好像就在她的空間之中。
于是蕭嫵趁著沒人注意,就把匾額拖了出來,蕭嫵還特意把上面的字上染黑,讓人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她本想自己大力出奇跡,把匾額做成木板車。
但是說來也巧,這隊伍之中,竟然還有木匠。
木匠可是把自己的全套工具都帶著了,就等著到流放之地重新開始新生活的。
蕭嫵當下就雇了此人來給自己做木板車。
天已經很黑了,蕭嫵趁著夜色,又出去了一次。
依舊是回京。
宇文成今天來找她的麻煩,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這匹駿馬,在蕭嫵的空間之中,吃好的喝好的,速度已經不是一般的馬兒能比的。
所以蕭嫵很快就到了京中。
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晚了。
蕭嫵先去了太子府。
曾經她兄長的家,如今已經被宇文成鳩占鵲巢了。
太子府里面的東西,自然早就被蕭嫵搬了個干凈,所以她這次來,不是來搬家的。
她是來“探望”宇文成的。
她直接就到了宇文成的臥房,宇文成并不在這,想來是和文清蘭鬼混去了。
蕭嫵看了看宇文成的茶壺,拿出了一些東西,就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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