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小說網 > 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 > 第375章 影后的職業替身48

謝時竹抿了抿唇瓣,并沒有回答裴斯的話許久過后,裴斯的眼神也沒從謝時竹臉上移開,而是靜靜地凝視著她,像是想把她鑲嵌在自己的腦海里。須臾,裴斯嘆氣,轉頭看向了醫生,聲音好像帶著一些悲痛又好像是無奈:“開始治療吧。”
醫生點了點頭,把他帶進了房間里,對他再一次進行催眠。結束催眠治療后,裴淮已經拿回了他的身體。裴淮從床上起來,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茫然。似乎不解什么時候,裴斯占據了他的身體。但應該是在幾天前吧。當時他在微博上看到易薇發出的一條音頻,點進去聽,是自己跟裴良哲之間發生的爭執。為謝時竹出頭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裴斯。他心里很是懊惱,明明謝時竹是他的女朋友,裴斯只是他的第2個人格。可是裴斯卻總是替他幫謝時竹解決麻煩。可能是因為這種難受復雜情緒,裴斯便奪走了他的身體。醫生給他開了幾副藥,叮囑他好好吃藥,不要再隨意情緒波動。開完藥后,謝時竹跟裴淮從醫院離開。在這幾天里,裴斯再也沒有出現過。謝時竹便安心地在橫店拍戲,裴淮結束完工作會坐飛機來橫店陪她,又或者探班。在一次拍戲中,下起了大暴雨,盡管有助理給她打傘,披衣服,謝時竹回到酒店還是感冒發燒了。她發燒期間,整個人仿佛出現在夢境中,周圍全是迷茫的一片,像是有東西把她困住。緊接著,有個熟悉的氣息從背后靠近她,又深深用力地攔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禁錮在冷硬的胸膛中。片刻后,男人低沉冰冷的呼吸在她的耳邊蔓延。謝時竹想掙扎卻動不了。下一秒,耳邊傳來裴斯的質問聲,男人的尾音發顫:“你為什么不選擇我?”
謝時竹心臟猛地一抽,渾身泛著冷汗,迅速掀開眼皮,映入眼簾是裴淮放大的俊臉。裴淮正拿著毛巾給她擦著臉上的汗,見到她醒來后緊繃的身體忽然一松,又用額頭貼住她的額前,試探著女人的體溫。隨后柔聲道,“你醒了。”
謝時竹嗓子很干澀,她瞇著眼睛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在醫院。原來剛才是在做夢。但那個夢太真實了,就宛如裴斯真的在質問她一樣。裴淮忽然發現謝時竹眼圈有些紅,趕緊彎腰,抱了抱了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謝時竹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小聲道:“那個夢是有點可怕。”
裴淮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我在呢。”
謝時竹看著他的臉,唇角微微上揚了一個虛弱的弧度。在這幾天里,裴淮盡職做一個合格的男友。又是煮粥又是喂飯,還每天護送謝時竹在橫店拍戲,甚至比一個助理還要敬業。在長達一個月時間里,裴斯再也沒有出現。謝時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前一段時間做的夢便是裴斯的不甘心。在裴斯沒有出現后,謝時竹的惡意值逐漸降到了5。很快謝時竹的這部劇也拍完了,在準備離開橫店前,謝時竹帶著裴淮又一次去了之前來過的那家醫院。那個女醫生是全國很著名的心理科醫生。待醫生給裴淮做完系列檢查與詢問,還有測試后,得出的結論是他的病好了。這令醫生很是震驚。因為在上一次謝時竹帶裴淮來的時候,她給了兩個方案。最難辦到的方案就是讓裴斯心甘情愿地把身體還給裴淮。雖然難辦,但這也是最有效的辦法。當時謝時竹說她想嘗試一下最難辦最有效的方案。醫生也沒有在意她的話,畢竟裴斯是一個有思想,有意識,獨立出來的一個人。意料之外,裴斯確實心甘情愿把身體給了裴淮。系統也很是震驚道:【宿主,你真的做到讓裴斯把身體心甘情愿還給了裴淮。】準備從醫院離開后,女醫生又重新把謝時竹單獨叫住。裴淮便獨自一個人返回到了車里。他坐在駕駛座,怔怔地盯著眼前的路況,心里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他的病痊愈了,太過于意外也太過于震驚,讓他既激動又擔憂。激動的是他終于能擺脫裴斯,全心全意跟謝時竹在一起,不會再有任何人干擾他們。擔憂的則是害怕裴斯又來了。他這份擔憂是正常的,因為醫生也有這份憂慮。女醫生留住謝時竹,夸贊道:“你讓裴斯把身體還給了裴淮,這件事真的太出乎我意料了,親愛的,你真的很厲害。”
謝時竹笑了笑,并未回應醫生的話。女醫生說完后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裴斯他很愛你,所以很有可能會復發。如果他的執念很深很深,估計現在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說不定他再次出現后,就是奪走了裴淮的身體,他再也不會將這個身體還給裴淮。”
謝時竹想了一分鐘左右,說:“好的,我知道了。”
女醫生嘆氣:“只要解開裴淮的心理陰影,這一切都結束了。”
謝時竹跟醫生簡單寒暄了兩句,便從醫院離開。說實話,她是真不想為一個男人操心這么多事。可奈何裴淮真的很有錢,也真的很帥,身材也超棒。系統:【……宿主,你個老色批!】況且,裴淮還幫她媽媽做了手術,按照人道主義,她幫裴淮面對心理陰影,也應該。更別說,裴淮還是她男朋友這件事。她上了車,駕駛座的裴淮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鼓起勇氣朝謝時竹說:“等回范城,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謝時竹連思考都沒有思考說:“可以。”
見到她同意,裴淮放在方向盤的指尖有點顫抖。謝時竹也沒問他要帶自己去哪里,做什么事,只是伸出手輕輕蓋在裴淮的手背,這宛如給了裴淮巨大的安撫。裴淮原本狂跳的心臟突然間平復下來。到了范城已經是下午三點。裴淮帶著謝時竹去了一個陵園。陵園很大,有專門的人在管理,地面是干凈光潔的石磚,磚頭縫隙長出花花草草。裴淮牽著她來到了一個墓碑前。墓碑上面有一張與裴淮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他在笑,不過模樣卻始終留在了8歲的時候,墓碑上面寫的就是裴淮的哥哥名字。裴承。裴淮凝視著照片上的男孩,他扯了一個笑,緊緊捏住謝時竹的手,語氣里滿是自責:“其實這墓地里的骨灰,應該是我。”
謝時竹一言不發,靜靜等著裴淮接下來的話。裴淮抿著薄唇,眼中的愧疚越來越深:“聽我媽媽說,在我跟我哥出車禍的時候。車里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哥哥死的時候,他是用他的身體擋住了前面襲來的撞擊物,這才讓我活了下來。”
謝時竹轉過頭看著他。男人垂著眼簾,睫毛微微顫抖,高挺的鼻梁冒著細汗,薄唇沒有一點血色。明明站的挺拔清雋,可總感覺他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圍繞。謝時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給予了他繼續說下去的力量。裴淮連帶的聲音都在抖:“我哥他是很好的人,雖然平時說話很兇,但說的都是好話,而且他會幫我回擊那些欺負我的人。”
謝時竹沒有打擾他,而是靜靜在旁邊陪伴著他,直至他把所有話說完,謝時竹才開了口。也是這句話打破了裴淮長達26年的觀念。“裴淮,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墓地里的骨灰確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