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容最后一個洗完澡,從衛生間里出來,犯難,“今晚,怎么睡?”
這是vip病房,不管是病床,還是陪護床,都比普通房間的要寬敞許多。
喬戀想了想,說道,“你陪月月睡吧,她和你本來就親,我陪小羽睡,他之前得了失眠癥,比較依賴我。”
叢容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撓了撓頭發,“本來,一聽說是喬芷珊的兒子,我打心里覺得排斥,討厭的不行,可見到本人后,似乎又恨不起來。這孩子表面看起來挺冷的,但比年年和月月都要脆弱。”
喬戀輕輕掀開被子一角,鉆到墨羽身側。
垂眸沉默了片刻,“大人的事情,不該牽扯到孩子身上,睡吧。”
她剛躺好,黑暗中,原本背對著她的墨羽,卻像是有所感應般,忽然轉過身,緊緊摟住她。
翌日。
喬戀一醒來,就偷偷摸摸的先去看年年。
墨時謙所到之處,必然少不了排場。
休息室門外,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眼戴墨鏡的保鏢,跟門神似的,一人守著一邊。
看到喬戀靠近,兩人不近人情的將她攔下。
喬戀忙端起笑意,“你們是新來的吧?我是小羽之前的——”
話還沒說完,保鏢冷冷道,“小少爺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喬戀心里抓狂。
這個樣子,還怎么把兩個孩子換回來?
賣力的笑,“要不,你們進去跟墨總說一聲,我在外面——”
“墨總照顧小少爺整整一夜,正在補覺,更不能打擾。”
再次被保鏢無情打斷的喬戀,嘴角一下子收了回來,“......”
“喬小姐?”
身后驟然傳來秦洲的聲音。
喬戀轉過身,秦洲手里捧著一疊文件,跟落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兩眼放光,“您過來是看望小少爺嗎?正好,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文件送進去,交給墨總簽字。”
喬戀還沒答應,秦洲一股腦將所有文件塞到她手里。
語氣虔誠,“拜托你了。”
“秦秘書,這?”保鏢還有所遲疑,不肯開門。
秦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畢竟是墨時謙身邊的第一秘書,在這些人面前還算有話語權,“在墨總身邊做事一定要擦亮眼睛,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可以得罪,心里面稍微掂量掂量。”
留下這句高深莫測的話,秦洲直接上前將門推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喬戀總有種被秦洲當槍使的錯覺,腳步踟躕。但想到年年跟墨時謙獨處了一夜,也不知道情況怎樣,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
休息室內,窗簾被拉的密不透風。
喬戀顧著手里的文件,一時忽略腳下,不知踩到什么,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往前跌去。
文件撲簌落地。
就在她的臉,即將要與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時。
一雙遒勁有力的手掌,忽然從身后攬住她,再是用力一扯,隨即,她整個身體,落入到寬廣結實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