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態度。
但第二日的時候,他還是到了芙蓉堂的門口。
沈幼宜受驚不小,無論沈幼凝怎么勸,就是不肯出門,連香蘭來找她也不肯見。
江淮景就站在門口晃著撥浪鼓,聽了這聲音她又小小翼翼貼了過去。
她的腳步聲在門口來回響動,江淮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出來,我就給你。”
聽見他的聲音后,她心里的戒備隨即落了下去,但……
沈幼宜看著緊鎖的房門,又沒有勇氣出去,那天……他什么都看見了。
很丟人,很狼狽,很可怕,很羞恥。
江淮景又晃起了撥浪鼓,“再不出來,哥哥可就把這撥浪鼓丟了喲。”
她想要撥浪鼓,小時想要,父母都舍不得給她買。她悄悄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只小鹿般清澈的眼眸。
江淮景往后退了一步,“來院子里。”
他雖是個浪蕩子,但也從不損害姑娘家的名聲。
沈幼宜剛剛經歷了這么多,要帶她多見見陽光。
他引導著她到了院子里。
沈幼凝被老夫人叫過去了,走前還給院里的花草樹木澆了水,陽光之下,花葉上的水珠散發著盎然的生機。
沈幼宜的心也跟著沉靜了不少。
江淮景站在一步之遙的位置遞了撥浪鼓過來。
她看了一眼,又飛快低了頭,不是害羞,只是覺得羞愧,面對這樣的神采奕奕干凈透徹的他,她覺得自己有點臟。
她接過撥浪鼓就想回房,江淮景卻閃身擋在了她身前:“今日太陽這么好,好好曬曬吧,曬了太陽心情也會好。”
她緊緊捏著撥浪鼓,低聲說道:“曬了,我也是很臟……”
聲音雖小,江淮景卻還是聽見了,他板起了臉,“你覺得何賽花臟嗎?”
聞言她連忙搖頭,嬸子不臟。
“那你為什么會臟呢?做錯事的又不是你。”
這話說得她抬頭看了過去,觸及到江淮景的眼時她又別開了視線。
跟前的人步步引導:“你怎么看何賽花,我們就是怎么看你的,知道了嗎?”
她緩緩移回了視線,“你……江公子不覺得我臟嗎?”
“你不覺得何賽花臟,我就不覺得你臟。”
他笑了笑又想起了那欺負沈幼凝的侍女,補充道:“你是好孩子,我也是好人,所以我們只覺得壞人很臟,如有人說是你的錯,那只能說明她是壞人,壞人心臟。”
沈幼宜呆呆地看著他,他那么厲害,他說得一定沒錯,好人不會覺得她臟的,罵她的都是壞人。
看她不再縮著肩,江淮景也笑了:“給哥哥搬張凳子,哥哥也要曬太陽。”
沈幼宜又乖乖去搬凳子了,他如此不介外,理所應當的使喚她,她反而會覺得舒服。
江淮景坐好后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個油紙包,“哎,福記的肉包唉,一個人吃著可無聊,就是不知有沒有陪我一塊兒吃呢。”
沈幼宜饞啊,想要但怕他笑話。
江淮景嘆氣:“想吃的人可得搬張凳子來曬太陽才行。”
沈幼宜又搬了凳子出來。
江淮景這才將肉包遞了過去,她小心翼翼拿了一個又要還給他。
他說,“我都吃膩了。”
她這才將肉包抱入懷中,雖然冷了,但還是很好吃,她吃了一個,又把油紙折了起來,這么好吃的肉包要給姐姐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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