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姜綰認真的說,“這不是兒戲!若是被皇上發現,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在擔心我嗎?”他嘴角勾著一抹戲謔的笑,眼睛微微一瞇,笑的像是一只狐貍一樣。
那一瞬間姜綰才明白過來,原來她被耍了。
她冷哼了一聲,雙手環抱于胸前,背過身去。
“我才不擔心你呢!像你這樣成了精的狐貍,誰又能奈何得了你?”
看著姜綰生悶氣,戰玄墨走上前去,從后背環住了她不經一握的腰身。
他將頭枕在了她的頸窩處,輕輕的吐息道,“今天晚上無法出去,外面戒備森嚴,我只能先在這里借宿一晚。”
溫熱的鼻息聲噴薄在耳邊,姜綰只感覺渾身酥麻,臉上一陣潮紅。
“可是……”
姜綰剛準備說些什么,他修長的食指落在了他的唇上。
“你放心,我睡在地上。”
說著,輕輕的松開了手。
姜綰想起戰玄墨身上還有傷,皺著眉頭,猶豫再三。
“要不然你還是睡在床上吧,你身上的傷……”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戰玄墨立刻笑了笑答應。
他抬腳直接走到了床邊,脫鞋躺在了最里面。
看到這一幕,姜綰有些傻眼了,一時之間竟然感覺落到了一個精心編制的陷阱里。
他忍不住看了看,躺在床上笑呵呵的戰玄墨。
這個男人果然是狐貍成了精!
一時不察,竟然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直接戰玄墨笑著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快來睡啊。”
看著他賤兮兮的模樣,姜綰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戰玄墨嗎?該不會是去了一趟邊境被奪舍了吧?
正想的出神,突然眼前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接著不由分說的抱起他,把她放在了床上。
戰玄墨俯身而下,那張俊臉一點點的放大。
姜綰緊張至極,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臉逐漸放大。
姜綰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可是下一秒男人一個翻身躺在了最里面。
姜綰睜開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又把另外一只眼睛睜開。
看到姜綰如此可愛的一面,戰玄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剛剛在期待什么?”他明知故問。
姜綰臉上升起了一抹羞紅,趕緊扭過身去,心里有些咬牙切齒。
沒想到又被他耍了。
這個男人從哪里學來的這么多的陰謀詭計,之前只覺得他這個人甚是無趣,沒想到現在居然這么會耍手段!
以前真是當真小瞧了他。
姜綰正憤憤不平的想著,突然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他不安分的胳膊,用力一環,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姜綰身體僵硬,本能的有些抗拒。
男人低沉的嗓音伴著雌性,輕聲的說,“我只是想要抱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她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
許是因為見到了想見的人,姜綰慢慢的合上雙眼,竟有了一絲困意。
不多時,竟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天剛朦朦亮,一襲黑色的身影站在門口,正朝著她的方向看。
看見姜綰醒了,戰玄墨笑著說,“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姜綰搖了搖頭。
“不是,或許是因為昨夜睡得很熟吧……”
這一夜無夢,竟然睡得如此香甜,倒是讓姜綰沒有想到。
姜綰緩緩的坐起身,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這是打算走了?”
聞言,戰玄墨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來到了他的身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怎么?這么舍不得我?”
話音剛落,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今天就不走了。”
看戰玄墨一副打算賴在這里的模樣,姜綰立刻將他拉了起來。
“你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實在太危險了,這里人來人往,一會兒還會有灑掃宮女進來!”
萬一戰玄墨被人發現,那可了不得了。
看著姜綰擔憂的面龐,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以前怎么從來都沒有發現,你居然還會擔心我。”
聽到戰玄墨這么一說,姜綰忍不住撇了撇嘴。
“那是因為你的眼里和心里只有白清清,那還有我的半分影子?”
看著姜綰嘟著嘴,模樣甚是可愛。
戰玄墨笑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姜綰有些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我怎么可能會吃醋?”
說完,姜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有些人向來是不識好人心的。”
面對姜綰的嘲諷,戰玄墨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笑了笑。
“好好好,以前是我有眼無珠,我向你道歉,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會有我一直陪著你!”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神火熱。
感受到火熱的視線,姜綰下意識的抬眸看他,四目相對,他們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氣氛瞬間有些曖昧,姜綰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她下意識地朝著窗口的方向看上去,眼瞅著天色逐漸的亮了,要是現在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姜綰趕緊站起身,拉著戰玄墨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快點離開這里,等一會兒那些宮女們就要過來了!”
房門被打開,姜綰探頭探腦的朝著外面看去,發現外面一個人也沒有,這才松了一口氣,拉著戰玄墨往外面走。
剛剛走到門口,戰玄墨突然駐足,姜綰還沒有反應過來,被他用力一拽,擁入了懷中。
感受著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姜綰正了正神,輕聲說,“好了,我又不是一直會住在皇宮里,遲早有一天會出去的。”
聽見姜綰這么一說,戰玄墨頗為擔憂的問,“你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需不需要我幫忙?”
他其實心里面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也明白姜綰這些日子遭遇了什么,她現在有危險,只是不確定姜綰的心意罷了。
姜綰想了一下,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淡然的開口道:“沒有。”
戰玄墨松開了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拍了拍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