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用力一踹,將人踹倒在地。
那人和其他的人一樣,伏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姜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圖,冷冷的注視了眼眾人。
“說吧,你們是誰派過來的?說出來的話饒你們不死!”
戰玄墨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一個事情的真相,想必應該不會要了這些人的性命。
看著姜綰一系列的動作十分熟練,戰玄墨的眉頭皺的更深,銳利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仿佛想把她洞穿。
感受著那灼熱的視線,姜綰慢慢的抬起眸子,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件事情跟我毫無關系,你可不要懷疑在我身上。”
姜綰率先開了口。
地上的人似乎并沒有打算把幕后主使說出來,這時,戰玄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眼中布滿了殺意。
姜綰緩緩的蹲下身,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掏出來了一粒黑色的藥丸,一個一個的塞進了他們嘴里。
他們剛剛服務下藥完沒多會兒,一個個面色烏青,緊接著感覺渾身發麻,開始不住的抽搐起來。
其他的人有的反應慢,但也開始慢慢出現了這種癥狀。
姜綰站起身,冷冷的睥睨著他們。
“這種毒,世間只有我一個人能解,若是沒有解藥,你們三天以內會腸穿肚爛而死。”
話音剛落,又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
“這里有一粒解藥,也僅此一粒,想活命的,便直接招了,不想活命的現在也大可以離開。”
說完,就面色陰狠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那些刺客們面面相覷,一個個面露難色,表情也越發的痛苦。
突然,一個人拼了命的想往姜綰的方向爬,其他的人也都紛紛的開口。
“姜侯爺,是姜侯爺!”
他們那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了姜侯爺。
姜綰一聽這個答案,眉頭忍不住微微一蹙。
果然又是父親。
其實姜綰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只不過是想讓戰玄墨也聽一聽罷了。
“你們確定沒有撒謊?”姜綰又問了一遍。
那些刺客們搖了搖頭。
姜綰把解藥交給了那些說話的刺客,剩下的一些人,姜綰完全是一副不管不問的態度。
不多時,得到解藥的刺客們已經能站起身,打算離開,而這時戰玄墨的手下們趕到了,將那些刺客團團圍住,直接拔刀相向。
姜綰冷聲說道:“放他們離開!既然我已經開口,那必會說到做到!”
說完扭頭看向了王爺。
“想必王爺也應該沒有任何異議吧?”
戰玄墨沉默了。
方才得到的答案,不得不讓他懷疑姜綰。
他剛從姜綰的醫館回來,路上就遭遇了刺殺,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姜綰自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懷疑,便冷冷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若是我想殺了王爺,簡直是易如反掌,根本就不需要與人合作。”
說完,緩緩的走上前,在戰玄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他下了藥。
戰玄墨頓感渾身燥熱難耐,臉色潮紅。
身上的反應讓戰玄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瞪了瞪姜綰。
“你做了什么?”
姜綰笑道:“王爺放心好了,只不過是一些補藥,我是想向王爺證明,我想殺人于無形之中,易如反掌,不需要大動干戈。”
看著姜綰最大的笑意,戰玄墨眸色一暗。
他冷冷的回頭注視了一眼眾人。
“那些人放走,地上的這些,帶回去好好審問。”
一聲令下,有些刺客被放走,有些刺客被戰玄墨的手下帶走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光巷子里,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突然,戰玄墨猛的一個轉人生,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姜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不住的向后退去,直被逼到了角落。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猶如地府的判官。
姜綰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同樣冷冰冰的開口道:“我從未想過傷害王爺。”
她澄澈的眼眸不含一絲雜質,神色淡淡的看著他。
戰玄墨微微一愣,但手上的力道又縮緊了。
“你跟你父親難道就沒有合作過?”
戰玄墨的言語中充滿了質疑,眼神如鷹隼一般冷冷的注視著她。
半晌,姜綰冷笑了一聲。
“從未!”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她的嘴里里吐吸出來。
感受著脖子上的手越發的縮緊,姜綰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潮紅。
她呼吸急促,眼神確實越發的倔強,不卑不亢的回視著男人那質疑的眼神。
終于,男人動了惻隱之心,不住用力的手也慢慢的松開。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姜綰用力的咳嗽了幾聲。
她輕撫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若是被我拿到了任何證據,我會毫不留情的……”
話還沒有說完,姜綰不由的冷笑道:“難道,王爺從前對我留過情嗎?”
說完,姜綰抬起倔強的眸子看著他。
“我從未奢求過什么,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王爺可以監視我懷疑我,但我捫心自問,從未做過傷害王爺的事。”
她收回目光,從包里掏出來一粒白色的丹藥。
“這個是我為你精心研制的藥物,可以延緩你體內的寒癥,雖然不能治標,但到底有些作用。”
姜綰深知戰玄墨不相信她的話。
聰明如他,又怎么看不出來他父親的離間之計呢?
原因無他,只不過是因為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又怎會在乎這是不是離間計?
她眼中滿是失望,將手里的那粒丹藥遞給了他。
做完一切,姜綰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看著那瘦削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眼前,戰玄墨薄唇輕啟,下意識地低低喚了一聲:“姜綰。”
等他反應過來時,低頭看了一下手里白色的丹藥,眼神越發的復雜。
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確實十分的詭異。
像姜綰那么聰明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做出讓他拿出把柄的事?
況且,以前姜侯爺可從來都沒有把這個女兒當成一回事過,怎么近日來的如此頻繁?